“埃斯基,我得说,虽然很疯狂,但也许我们应该去断他们的后路。”
伊克利特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说道,
“他们并不同路,灰先知附属的氏族,大部分都是从柱子城(八峰山)往南,走裂谷废墟(卡拉克·阿兹加尔)过来的,他们必然经过排骨荒原(纳迦什荒原)的怨恨峰。”
“我们之前为了保证与骨头架子的战争,确认过,那里的地道支撑其实非常脆弱。”
“另外还有我们为了保证后勤补给,在排骨内海(酸海)下面确认过,坏血病氏族的人是从西边的荒凉沙漠的河流走到那个军事据点,他们只能走暗河到枯萎河,然后从海底暗河到地下堡垒。”
“我们也许能让他们直接在船上就下去喂鱼。”
埃希里加小声道,
“就算坏血病始祖只擅长海战,但在水上和他们交战也太不明智了。”
埃斯基看着伊克利特那因为激动和些许不安而微微颤抖的金属手甲,又瞥了一眼阴影中如同雕像般沉默的埃希里加,鼠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嘲弄和深思的表情。
“断后路?”
埃斯基用爪尖轻轻敲击着面前那张粗糙的石桌地图,地图上,代表着敌军三路大军的红色和蓝色,黑色的箭头,如同三条即将汇合的毒蛇,直指跛子峰的心脏。
“伊克利特,我的老朋友,你的想法很大胆,非常像是我们传统的斯卡文。”
他拖长了语调,带着一丝玩味,
“让灰先知的走狗们在怨恨峰那脆弱的通道里自食其果,听起来确实很诱人。”
“至于坏血病那些满嘴烂牙的水耗子,让他们在自己最擅长的水里喂鱼,也算是一种黑色幽默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猩红的鼠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,
“但是,你们有没有想过,代价呢?”
埃斯基的语气陡然转冷,
“我们有多少兵力可以分出去执行这种冒险的行动?一万?两万?”
他指着地图上代表己方兵力的绿色标记,那些标记可怜地簇拥在跛子峰周围,与敌军庞大的箭头相比,显得如此渺小。
“我们总共只有十万勉强可用的战士,还要面对十五万敌军精锐和近二十万炮灰!正面战场上的压力已经足够大了!”
“把我们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再分散出去,去执行这种成功率未知、风险极高的后方遮断任务?”
埃斯基摇了摇头,否定了这个提议,尽管自负于纳迦什东逃以后,只要灰先知不亲自出手,他的魔法就能解决至少数万敌人。
但是十万兵力就对着对面三十万兵力喊优势在我,要主动发起进攻这种事情,他还是做不出来的。
“如果成功了,固然能给敌人造成重创。但如果失败了呢?”
“或者只是部分成功,没能完全阻止敌人的后续部队呢?”
“我们不仅会损失宝贵的有生力量,更可能因为正面兵力不足,导致整个防线被敌人突破!”
他的目光扫过伊克利特那隐藏在面甲后的眼睛,